共同的目标是项目成功的关键。
(1)审判
年春,
委内瑞拉加拉加斯法院。
一名身着黑袍的法官宣读判词,
“被告阿尔芒多·巴勃罗·费尔南德斯·德卡尔德隆·加西亚-伊格莱西亚斯,
男,42岁,
挪用科研课题经费万玻利瓦尔,
用于个人消费,
犯贪污罪,
判有期徒刑5年,
立即执行。”
万玻利瓦尔
仅仅折合美元,
换来5年牢狱之灾。
满脸苦逼像的
阿尔芒多
转身看了一眼旁听席上更苦逼的
妻子马瑞萨拉。
(2)入狱
拉普拉特监狱的大铁门
咣当一声
在阿尔芒多身后关上。
登记、拍照、更衣后,
穿过几道大门,
阿尔芒多被带进一个圆形建筑,
中间厅里几张桌子边上
坐着几个狱警,
周围一圈是一圈铁栏杆,
隔成一个个“房间”。
他被分到了14号,
一进去,
看见一个大个子年轻人躺在一张床上,
对面另外一张床空着,
这是给他的。
两床中间的墙上方开了一个小窗户,
门口一侧是马桶和水池子。
大个子年轻人看见来人了,
依旧躺着,
只是脑袋歪一下,
用眼睛瞄着阿尔芒多。
阿尔芒多看着年轻人,
微笑着说了声,
“嗨,我叫阿尔芒多。”
这时候年轻人才坐起来,
“嘿,我叫胡安。”
说着向阿尔芒多伸出粗糙的右手,
阿尔芒多赶紧也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
胡安问,
“看你这样子文质彬彬的,
咋进来的?”
阿尔芒多苦笑道,
“我是大学老师,
教暖通空调的,
挪用课题经费。”
胡安一呲牙说,
“贪污啊!
多少钱?
判多少年?”
“唉,”
阿尔芒多叹气道,
“5年。
老师的工资都不够吃饭,
还带几个学生,
他们更惨,
我就弄了万和他们分了。”
胡安貌似同情地说,
“逼良为娼。”
阿尔芒多问,
“你是犯的啥事?”
胡安摸了一下脸,
“我是农民,
在加拉加斯城外有块地种菜为生。
几年前
我们那里动迁,
按理补偿款不会少,
可实际上发到手里的很少,
后来知道大部分钱被当官的贪了。
我带着周围的一帮兄弟就去抗议,
结果和警察打起来了。
已经呆8年了,
还有6年。”
两个人接着聊了起来,
胡安给阿尔芒多讲了里面的规矩,
警察都是什么脾气,
每个犯人都是怎么回事。
“对面单间号里那个小个子
叫佛郎西斯科,
是一伙黑帮的二把手,
大前年进来的,
是这里的头把。
他原来是什么生意都做,
贩毒、组织偷渡,
我们那里的牛油果都是被他们强买去,
谁如果不卖给他们,
他们就绑架谁的老婆孩子。
“原来有司法部长作靠山,
他们一直没事,
后来部长倒台了,
就没人罩着了,
他们老大跑了,
他被抓了。”
(3)换岗
拉普拉特监狱里有
一个阀门厂,
大部分体力好的犯人们是做翻砂铸造,
部分人组装,
其他老的就在洗衣房、厨房和垃圾间。
胡安在铸造车间,
那个黑帮老二佛郎西斯科
是组装车间线上的头,
阿尔芒多就在组装车间。
靠胡安的指点,
他与这个狱霸倒是相安无事。
阿尔芒多还认识了个老头,
叫雨果,
66了,
在这里搞卫生、垃圾清运。
半年过去了,
快到年圣诞节,
典狱长看阿尔芒多懂些技术,
就把他弄去管监狱里所有的通风。
(4)新冠病毒
转年到了年4月初,
新冠病毒已经遍布全球,
委内瑞拉自然不能幸免。
一天晚上,
狱友们就都传开了,
大号里的一个叫路易斯的老头
感染了已经死了,
同屋的另外两个也感染了。
典狱长下令把所有牢房的窗户都打开,
当然铁栏杆还在,
还让阿尔芒多检查所有通风系统,
给警察呆的地方增加了送风。
犯人们要求停止生产,
没有批准,
放风时间倒给减少了,
而且不让5人以上扎堆。
家属探视也取消了,
只能打电话,
送东西。
(5)恶化
10月初,
里面外面的疫情都开始恶化。
一个晚上,
胡安和阿尔芒多躺在床上,
阿尔芒多说,
“听说了吧,
又有一个死了,
而且一个狱警也感染了。”
“嗯,
不知道谁是下一个。”
第二天
放风的时候,
阿尔芒多正和胡安正蹲在地上晒太阳,
佛郎西斯科走到他们中间,
他们俩打算站起来,
佛郎西斯科后退一步,
手压了一下,
示意他们还蹲着。
他自己在2米外蹲下,说
“这里不是监狱,
很快就是地狱了,”
他清了一下嗓子低声说,
“阿尔芒多教授,
你现在对我们这里应该很熟了吧,
有没有办法出去?”
阿尔芒多瞅了一眼胡安,
又看了一下周围,
没有吱声。
佛郎西斯科继续说,
“不要以为你还有4年就出去了,
搞不好今年就死在这里了。”
阿尔芒多看着佛郎西斯科,
过了一会儿说,
“我想一下。”
“好,等你到后天,”
佛郎西斯科说着,
起身走了。
胡安对阿尔芒多说,
“他说倒是有道理,
这样下去,
我们可能都得死在这里。
你有办法吗?”
“嗯,不好办。
况且,
能逃到哪里?”
阿尔芒多若有所思地答道。
胡安嘀咕一句,
“佛郎西斯科没准有路子。”
(6)预谋
第三天下午放风的时候,
阿尔芒多、胡安还有老雨果在一起,
佛郎西斯科走到他们这,
看了一眼雨果老头,
阿尔芒多说,
“雨果不是外人。”
“好的,看来教授是想好了吧?”
佛郎西斯科笑着问道。
“即使从这里出去了,
他们还可以把你再抓回来,”
阿尔芒多边说边盯着佛郎西斯科。
“我知道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
不过,
如果大家想死,
就当我啥也没说。
如果想活,
我们就可以一起干。
只要能到外面,
我有办法让你们离开这个国家,
包括你们老婆孩子。”
阿尔芒多扫视一圈,
压低声音说,
“我下周日晚上要去厨房修排油烟机,
我可以让它不正常,”
另外三个人盯着阿尔芒多,
他继续说,
“然后第二天做早饭的时候
厨房烟雾会触发烟感器报警。
这样,
大家就要紧急疏散到前院里。
房门打开后,
趁着混乱,
你们就往建筑的另外一端
洗衣房方向跑。
洗衣房烘干机的排风道有将近1米高1米宽。”
佛郎西斯科急忙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洗衣房排风道爬出去?”
“是的,”
阿尔芒多答道。
雨果老头反问道,
“那排风扇会把我们切成肉块的。”
“你听我说,
我查了图纸和控制线路,
消防报警后,
排风机会断电。
不过,
风扇前面还有铁丝网,
后面有钢百叶窗,”
阿尔芒多看着雨果,
“你能不能找一根钢管?”
然后转身问胡安,
“我准备钥匙,
你打开风道检修门,
第一个进风道,
用钢管把风机叶片砸弯,
然后把铁丝网和百叶翘开。
能行不?”
胡安说,
“最好提前把钢管一端压扁,
另外一头压出给锥形。”
佛郎西斯科说,
“我来弄。”
阿尔芒多接着说,
“雨果,你把这个钢管先藏在垃圾间,
到时候拿到洗衣房给胡安。”
“好的,”老头应着。
“等我们从排风口出来,
就是垃圾房上面的屋顶。
然后,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雨果说,
“每天早上6点,
卡车会来拉走垃圾。
我们可以从屋顶跳到车斗里,
混出去。”
胡安问,
“狱警会在垃圾房那里看着吧?”
佛郎西斯科说,
“我想个办法,
把他们支走。”
阿尔芒多问,
“咋支走?”
佛郎西斯科拿拇指搓了一下食指和中指,
做了数钱的手势。
“大门口的狱警不会检查吗?”
阿尔芒多问。
雨果说,
“通常不会,
臭气熏天的,
没人愿意查。”
佛郎西斯科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
“精彩,
我们就下周一早上干。
我会提前让外面的兄弟接应我们。
教授,
你周日晚上弄好后,
给大家打个信号。”
(7)前夜
周日晚上
阿尔芒多在厨房
把排烟罩里的温度传感器的接线弄松了,
这样,
即使排烟温度比较高了,
排风机依然低速运行,
油烟排不出去,
会触发烟感器,
从而让消防控制中心认为有火灾了。
他怕不保险,
进到厨房的储藏室,
找了根绳子,
一头栓在门把手上,
另一头栓在消防喷淋头的玻璃柱上。
如果有人拉门,
就会把玻璃柱拉爆,
水就会喷下来,
引发消防报警。
搞好一切,
阿尔芒多吹着口哨回到牢房门口,
是沃伊切赫·基拉尔的《出埃及记》,
对面和隔壁的佛郎西斯科和雨果,
也跟着哼了起来。
(8)行动
周一早上5点中,
牢房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
然后喇叭里开始喊话,
让犯人有秩序出门到院子里。
各个牢房的门自动打开了,
狱警在招呼犯人,
自己也在撤。
场面有些混乱,
有些犯人光着膀子,
穿着裤头就抛出了。
那四个家伙其实一宿没怎么睡,
听见火警,
用围巾围住口鼻,
混在人群里,
趁人不备都溜进了洗衣房。
雨果从旁边垃圾房里拿来了钢管,
胡安踩在阿尔芒多的背上,
爬到烘干机上,
用阿尔芒多给他的钥匙打开检修门。
可是,
他们听见风机好像还在响。
佛郎西斯科看着阿尔芒多,
“怎么回事?”
阿尔芒多也急得汗都下来了。
他赶紧叫雨果和他一起,
打开烘干机的门,
抱来一些床单,
“胡安,
你用这些单子满布在风扇前面的铁丝网上,
憋一会儿,
风扇会过载,
开关会自动跳闸。”
几个人先都爬进风道,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着,
四个人焦急地等着。
几分钟后,
隔着床单看到
风机扇叶的影子转得越来越慢,
最后不动了。
胡安撤下单子,
用钢管的尖端扒开铁丝网,
又用钢管把风机扇叶別弯,
用钢管扁端插进排风百叶里,
用力翘着。
风道里空间太小,
不好使劲儿,
好半天,
弄下一片百叶。
此时,
能听见外面有消防车来了,
大喇叭里在喊话。
过去了差不多20分钟,
胡安弄掉了5片,
应该够一个人钻出去了。
几个家伙一个接一个跳到下面的屋面上,
爬到屋檐边,
下面果然有一个垃圾卡车,
旁边没有狱警,
他们一个个跳进
臭烘烘的车斗里,
用垃圾袋盖住自己。
此时,
听见大喇叭里
喊着好像是在点名。
几个人急得要命,
车怎么还不走啊。
车门砰地一响,
发动机也启动了,
卡车慢慢开到门口,
听见司机和狱警叽里呱啦一阵子,
车从第一道后门开了出来,
又过了最外一道门。
卡车出了拉普拉特监狱,
拐上了公路。
估计10多分钟的光景,
佛郎西斯科说,
“该下车了。”
这时候,
听见远处有警笛声。
佛郎西斯科说,
“前面是个拐弯,
快跳!
雨果先跳!”
几个人蹦下卡车。
雨果把脚脖子歪了,
胡安架着他钻进旁边草地里。
这时候,
听见天空上有直升飞机的声音,
佛郎西斯科笑着说,
“应该是兄弟们来接我们了。”
不一会儿,
一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他们附近,
巨大的气流弄得尘土飞扬。
佛郎西斯科起身向飞机走去,
舱门打开,
一个人把佛郎西斯科拉上去,
后面三个家伙跟着爬了上去。
看见不远处,
警车向这边冲来。
螺旋桨加速旋转,
直升机离开了地面。
佛郎西斯科接过
别人递给他的雪茄,
“几位,
当年我就是用这个组织偷渡的,
这可比皮筏子稳妥。
你们想去哪过圣诞节?
佛罗里达?
送加拿大?”
四个几个躺在飞机地板上,
又哼起了那首曲子。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切勿模仿。)
高级风水工程师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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