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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班导师李晓林访谈录我们缺乏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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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2/9/19 8: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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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中央美术学院批准,年7月7-7月30日,中央美术学院继续教育学院与马德里美术学院将共同举办首届(简称‘具象艺术大师班’)、与此同时,两所学院亦将共同举办学术文化交流展。

特邀:

东方艺术导师: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画院实验水墨研究所所长,刘庆和

西方艺术导师: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教授、第三工作室主任、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水彩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李晓林

导师组将先后赴马德里美术学院进行交流访问,并对学员作品予以指导。文化的交流在于文明的互鉴。通过中方、西方导师组所代表的不同文化背景和语境的交织中,共同探索当代具象艺术不同维度。

大师班特邀导师

李晓林访谈录——

直面生活中的鲜活和真实

阅读全文约需14分钟

李晓林,年1月生于山西太原,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现为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教授、第三工作室主任、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水彩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作品曾获得第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金奖,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提名奖;多次获得全国版画作品展览优秀作品奖、铜牌奖、银牌奖,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优秀作品奖;并曾获得中国版画家协会“鲁迅版画奖”。作品入选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

Q:这次大师班课程邀请了西班牙艺术家安东尼·洛佩兹,他的艺术作品在早90年代进入中国艺术家的视野,很多艺术家受到他具象作品中的‘现代感’的启发。对于他的作品,您是如何理解的呢?

(李晓林教授(以下简称为李):

90年代初我在邢啸声先生编的一本小画册中认识了安东尼奥·洛佩兹,当时的感觉是,这个画家用不同于西方传统油画的语言和图式,把他周边的生活日常带入了画面,很冷静、很理性,给人感觉眼前一亮,心头一紧,产生轻微的震惊。

中国艺术家善于学习,也总是对洛佩玆的东西充满好奇,但那个时期对他的理解其实是表象的,所以尽管有些画家在模仿洛佩兹,但其实并没摸到他的心跳,只是流于表面,这种表面尤其体现在那个年代对油画这种媒介的粗陋应用和语言的单一性,以及对他的绘画内核的不解。本质上是对西方现代艺术以来在认识上的局限和生吞活剥。20多年过去了,在中国对洛佩玆的介绍多了起来,现在看,依然打动着我们,而且随着时间的沉淀,随着中国对西方美术史与现状的逐渐了解,我认为,洛佩玆不完全是我们了解的西方古典写实主义艺术家那种过去时的创作观念,包括他的艺术语言和手法。洛佩兹从上世纪50年代至今,也有阶段性的变化,这种变化由外及里,由“表现”至“魔幻”,进而进入“含蓄”,他在艰苦的探索中寻找自己,正如他说:“我们已经不是伦勃朗的时代了,不能再像伦勃朗那样去画人”。作为一个二十世纪后半叶的艺术家,特别是现代主义之后各种混杂的西方艺术背景下,选择具象道路必须有逆流而上和甘于寂寞的勇气。

艺术家安东尼奥·洛佩兹与夫人玛利亚·洛佩兹

在洛佩兹看来,二十世纪的艺术探索尽管千差万别,却终究不能回避一个根本问题,即不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客观还是主观,从这角度还是从那一角度,艺术不能不反映这个世界。过于依重个人感受和个人认识,存在着得到虚假视象的可能;而反映的力量则只能来自“真实”,来自物质的和非物质的真实。来自于客体与主体的结合之中,现在与过去的结合之中。他认为:眼见的东西抓得越“准”,就越可能把未能明确认识的‘神秘’,即这种“非物质性的真实”多少表达出来。他认为委拉斯贵支和维米尔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

持路特琴的女人维米尔

他的画总是有一种沉淀了的力量,静观默想的深入,含蓄冷静的缜密,而读其语言,又不乏油画自身的魅力,谨而不板,细而不腻,文而不瘟。让人驻足而立,心有所思。更让人亲近的,是当代人的情感流露,是他身边真实生活中的视角与情感之物,在冷静的观察和不动声色的改造中显现出来,一切显得那么诚恳和平实,同时保持着冷静观看的魅力。

大通道安东尼奥·洛佩兹

Q:您是如何理解具象绘画与‘真实’的关系?对您来说,什么是‘真实’?

我理解的具象绘画是一个广阔的范畴,可以理解为凡是有具体形象的都可称为具象。它包含具象写实,也包含具象表现,这是在形式层面。具象绘画是处在写实与抽象中间比较宽的范畴,保留形象,形象可以辨识。具象和真实是两个概念,所谓真实一般被理解为逼真,是纯粹客观的呈现,有逼真的绘画,更有逼真的照片,但要看逼真到什么程度。而真实,除外在的形象的真实,更有艺术家眼中的真实,这种真实不仅是视觉上的真实,还有心理上的真实和对社会把握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就会触及到人心。也就是说客观的真实与主观的真实,不同的艺术家眼中的真实是不同的,这个话题很大。对我来说,艺术家眼中创造的真实才是我认为的真实,并不是去完全描摹照片似的真实。具象绘画中,艺术家的表达手法各异,都有他眼中的那个真实,或是酷似的真实,或是精神层面的真实,或是表现后的真实。对一个艺术家来讲,表面的真实如果没有独特的绘画语言和技术支撑,只能是照片的复制。这不等于说照片不可以利用,当代具象绘画中。有不少人利用照片,一个懂绘画,或者懂得在语言上面去进行创造的人,他不会仅仅描摹一个图像或者描摹一个照片的,他只是利用照片。要知道,具象绘画可以是现实的,可以是超现实的,可以是表现的,也可以是荒诞或象征的。还有就是,具象绘画最能触及社会生活的深度,触及人的灵魂的深度和敏感度。

好的具象绘画一定是在绘画语言上的深度和内容表达上的丰富的想象力的结合,如果具备多种解释和理解的可能性,观众也会产生想象的空间。

Q:对于具象绘画在中国的发展,您认为它的优势和局限是什么呢?

李:说起具象绘画得先从西方油画谈起,这个画种传入中国只有百余年的历史,从这个角度说具象写实发端于西欧,早在14至16世纪西方文艺复兴时期写实绘画已经达到高峰,并且又不断的出现一座又一座高峰,可以说是山外有山,重峦叠嶂。

中国传统绘画与西方绘画从根本上不是一个系统,是互相并行的两条脉络,这是由于民族的天性以及时代与历史以及复杂的因素决定的。五四运动前后中国大批画家抱着改良中国画的理想,西学东渐,谋求创新,引入了西式体系。一路下来走到今天,具象绘画在中国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虽然这个基础还流于浅表的认知水平,但毕竟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普遍长足的进步,但仅从艺术本身来看,我们还缺乏具象绘画的根本,或者说这个根本还不牢固,而不仅仅是思潮。这个根本是什么呢?就是在具象绘画语言上的建立和完整的系统,而这个系统就像是一颗大树的主干,不在这个系统里面就进行不下去,不在一个主干上就可能走不出来,没有根基是不牢靠的,尤其是具象绘画。系统是需要一代又一代去传承延续,在一条垂直线上去向纵深探究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一个高度,而不是仅仅一味的创新,做形式上的变化。现代主义之后其实就是形式上的变化,没有创新便没有价值,这是它的宗旨;而具象写实绘画需要的是一以贯之的去画,去在有限的一条路上登高,路不远,就是难。因为不仅仅是技术上,更是在文化价值上要有认同,所以在具象绘画上,其根本还不在样式,而在深度,这个深度一是要相信具象绘画艺术的价值,二是要有绘画语言自身的发掘,让语言产生魅力,而不仅仅是表面的肖似。三是人文精神上的探索,表达中国人的精神生活,我们应该有勇气,在陈旧的具象体系上爆破出一个个赋有生机的精神缺口,这个缺口就是这个时代的气质。

所以我认为,具象绘画大有空间,我们缺乏的不是能力,而是缺乏勇气和坚持。常常有人会说,具象绘画这条路在西方几百年的历史已经做到了一个高处,你们还画,有什么意义?其实我们的局限就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怀疑自己,心散了,画就拾掇不起来了。所以,人类思想如何的发展,也挣脱不开时代的轴心,朱熹、孔子、王阳明就是每个时代不同的轴心,而艺术也如此。西方具象绘画在中国刚刚开始,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大师只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而不是把路走完了。所以,具象绘画的根本不在样式上,而在于走进去,学到位,逐渐在其中找到每个人不同的个性化的语言。

Q:在您的创作中,‘写生’似乎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您认为‘写生’的重要性是什么?

李:我知道我选择的写生方式是笨拙而落伍的,在19世纪甚至以前的绘画中一直以这种方式存在,但美术史的进化论早已把这种记实的绘画送进了博物馆。我总是觉得可惜,我也总是觉得我们压根没达到那个不可企及的高度,也有意犹未尽的事物来表达,这是对我而言。我尝试着往深处探究,并乐此不疲。我的选择有自己的标准,这个标准来源于庞大的传统体系,这个体系危险而充满生机,我不太在意进化论带给人们的困扰,直面生活中鲜活而真实的事物,对我来说已经有表达不完的意愿,已经令我激动万分,对此已无暇顾及别人的看法。艺术原本就是非常个人的事情,早已没有什么潮流可言,但极尽所能,努力去走向一个高度恐怕才是真正有价值的艺术,而这个高度于语言、于观念、于社会、于内容、于形式、于自我,涉及到方方面面。我也不太在乎所选择的内容,只要有感触,能入画,我就去表达,从不加以设计或谋划。我佩服一生坚持画一个主题的方式,但我做不到,只要动了情,我都希望去表达。所以在我的笔下,有黄土高原的人,有青藏高原的人,有帕米尔高原的人,也有家乡的矿工和农民,在我看来,他们真实的存在于我的生活和经历当中,并感动着我,每一个真实动人的面容都让我颤抖和兴奋不已,也许人性的魅力就在于此吧。

画照片和我面对对象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照片是一个平面的,他给我的信息不如在一个真实的空间里,面对着一个真人信息量要大。你面对一个真实空间里的对象时,他会有一种气息,会有他的声音,会有他的表情,他运动的体态,还有他的气味,那种特别的鲜活的状态会给你带来好多信息量,比照片上的信息量要大多了。这就是生活的体验和感悟,你隔着生活看对象,与扎到生活中去看对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结果,你可以技巧很好,但感受很弱,味道不对,你只在浅表层面。写生其实是培养我们的嗅觉,画出生活中的味道。艺术家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要在生活中培养出像狗一样敏锐的嗅觉,准确传达到画面上。我画过藏族人和塔吉克人,青藏高原人和帕米尔高原的人,城里人和乡下人,除了外表的形象和服饰不同,还有就是气息,那种味道。写生画多了,它可以培养心、眼、手的协调能力,在临场的状态下去发挥,心里会感到踏实。

还有就是,写生让你靠近一种生活,或许你会喜欢上这种生活,会让你亲近自然,亲近人类,增加对生活中事物的好奇,对生命的感悟。相对于具象画家来说,写生就好比陈年老酒,能活血壮胆,触景生情。

卡布里·玛克勃罗水彩李晓林

藏吉水彩李晓林

伊里发特水彩李晓林

乌江群培水彩李晓林

加觉的草原水彩李晓林

Q:在您的艺术作品中,对于‘底层人物’的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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